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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拿起攝影機的人,就擁有了主控權。」這是黃信堯導演在座談會時說的話。身為一個紀錄片的導演,拿起攝影機去對著被攝者的時候,其實是一個強勢的侵入(侵入隱私),間接造成被攝影屈居弱勢的心態。

《唬爛三小》是導演黃信堯1998年學紀錄片開始,便隨性找身邊的友人來紀錄,有點類似習作,隨手拍,沒有目的性。真的開始想要以此題材剪一部完整的紀錄片則是2002年,面臨一位友人出國後的心境轉換,於是再加入之後新拍的情節,在2005年完成的一部紀錄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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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部紀錄片由於片中被攝者鮮明的性格,以及大家愛唬爛的隨性愜意,造就全片有一種詼諧自適的氛圍,甚至是蠢話連篇髒話連連也不顯得俗不可耐,反而異常的有趣。如果說是部成長的紀錄片也不無不可,如果說有點「那些年」的感覺,好像也是那樣。導演紀錄著自己的死黨,然後用畢業紀念冊和同學會交織的感覺,交糅出他們彼此友誼間的深厚,以及每個人面對未來的道路,也有各自己不同的走向。有人進入家庭、有人經歷情變、有人欠債跑路、有人考上公職,當初在自在軒喝茶集結的青年,過了六七年還是在同個地方喝茶,大家愛唬爛的本性還在,卻也沉穩許多。

將摯親好友的隱私攤在陽光下,呈現在鏡頭前給觀眾看,其中還有許多赤裸醜惡的一面也這樣全盤託出,在導演的內心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他的友人。透過鏡頭認識的人,鏡頭裡的他便成別人演中實際的他,導演深怕會給觀眾留下壞印象,所以也忖度修改掉許多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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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成品依舊引起廣大迴響。從一封寫給遠方友人的信,回憶從前,述說現在,青春歲月的唬爛,每個人的經歷與遭遇,情真意切的對友人說,卻也是給觀眾看到他們守望彼此的真情。

有人說黃信堯的影片最後都有淡淡的傷感,雖然他的臺語旁白帶有濃重的幽默感,卻在片尾時給了一計回馬槍,似乎在說不是笑笑就過了,裡面還有更多的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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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每部片都是種呼喚,都在問「你在看我嗎?」、「你看見了嗎?」

我會說我看到了,戲謔背後友情的堅定。

附上導演最後搭配讓人覺得有點傷感的歌曲,廖士賢〈找愛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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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晴絮化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