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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車電影守則第一條,值得入手的名導之作。

《我的藍莓夜》是香港名導王家衛第一部拍攝西方的作品,早在它被我從花車裡買走時,我已經看過了此片一次。第一次觀看,很有感覺,於是在大賣場花車看到當然二話不說就據為己有,與其他19元的片子相比,199略顯昂貴,但有名導加持,的確具有收藏價值。

買回來後,我又看了兩遍,每一次都像第一次看,劇情很清楚,印象卻很模糊,我想這就是此片讓我百看不膩的原因。

王家衛的影像的確迷人,人和物都是他電影裡的主角,特寫的清晰,標誌了不同的靈魂和象徵,就是因為人和物的清晰,刻意隨著光影變化色彩的場景,便顯得模糊了。他的運鏡,帶有一點偷覷,故意不那麼靠近,而是隔著一片玻璃窗,或是躲在一盞燈後,甚至藏在走道盡頭的櫃子,或是仰角從那個男主角寫日記的監視器探出,故事是隨興的盛開在流暢的節奏中,有時對話不那麼多,但從這些深淺鏡頭,背景打薄便發現了需要關注的焦點。環境是一種感覺,帶點迷離又奇幻的舊式氛圍,藍莓派和冰淇淋是絕配,彼此緩緩的交融,就像電影裡的影像和音樂一樣,彼此照耀更襯托了電影帶給觀察的魔幻魅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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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主線是由一間咖啡廳開始,咖啡廳的主人傑瑞米由裘德洛飾演,他用菜單來記憶顧客的臉,某天夜晚遇到了諾拉瓊絲飾演的伊莉莎白氣沖沖的要尋找她的男友,後來卻發現男友劈腿的事實。她留下了鑰匙,傑瑞米的玻璃缸裡有很多的鑰匙,每個鑰匙都是一個故事,沒有人拿回的鑰匙,象徵有一扇永遠打不開的門,可能是蒸發的愛情。記得曾看過某個影評,說王家衛的電影有很重的「戀物癖」,我想是因為他把物品拍得和人一樣的清晰,一樣的有靈魂吧!因為那些物品,的確擁有故事,擁有人類留下來的記憶,擁有與人糾結不斷的感性。鑰匙便是,而第二段故事裡警察厄尼的戒酒徽章,則代表無法逃避的癮,對酒,更是對愛情。第三段故事裡娜塔莉波曼的積架名車,完全是魅惑的姿態,活了起來引誘著伊莉莎白的內心交戰。不論是簡簡單單的藍莓派,還是釘上牆上的帳單,甚或是遠方寄來的明信片,這些物品演出的感覺,在電影裡的份量不亞於真實的演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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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家衛自己說這部電影是部公路電影,伊莉莎白因為失戀所苦,決心要告別從前的自己,她要用最遠的距離走到對街的咖啡店,於是她坐上公車開始旅行。不同於傑瑞米等在原地的習慣,伊莉莎白主動出走,兩人模模糊糊的曖昧,也隨著距離和明信片更顯得清晰。旅程從紐約出發,經過田納西州曼菲斯,再到賭城拉斯維加斯,但公路景象一閃而逝,雖然拍得很美,但與其他劇情的比重來說是稍顯不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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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段故事,對白與情節各具巧思,但就像導演取景的風格一樣,隱匿不涉入,所以結構性與張力便鬆鬆散散的,像一首隨性的歌曲。如果各成篇章會有獨特的風格,尤其是瑞秋懷茲和大衛史崔森的那一段故事,雖然心痛,但卻絕望得很美。像伊莉莎白說的,每個遇見的人都像是一面鏡子,投射出來的樣子,都讓她更愛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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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件事情不是都會有原因,像總是原封不動的藍莓派,只是還沒被人欣賞而已。命運總是奇特的,傑瑞米從英國來美國打算展開公路旅行,卻因為一個俄國女孩開了一間名為「鑰匙」的咖啡廳,一直等在定點,等待有人來打開他的門。他與前女友的一段對話,「不要讓有些門永遠打不開」→「有些門即使有鑰匙也打不開」→「有些門打開了裡面的人卻已不在」,也代表傑瑞米心境的改變。我很喜歡他打遍了曼菲斯的電話想要找伊莉莎白的急切與雀躍,那像是一個很特別的預感,在他們共處的藍莓夜之後漸漸發酵。諾拉瓊絲演唱的藍調完全帶出了這個奇幻夜晚的迷人感受,王家衛也是運用音樂的高手,音樂能催情,在他的電影裡完全就是聲光美俱全的舒服感受,色彩讓場景帶有一點迷離失真的感受,更加深了電影的醉人。

《我的藍莓夜》是一部好看、好聽、好美的電影。

花車指數★★★★★☆(五顆星),如果再平價一點,就會更容易入手囉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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